元殊

搬运标明出处就好啦。

【原耽】道隐无名

一个胡思乱想的脑洞

文案还没想好


毒舌禁欲(糊)落魄山神攻×女装傲娇易炸毛道长受


更新随缘,写够了就更新


—————————————正文——————————

  一


“当真没有合年龄的女娃娃了么?”头发花白的老村长坐在村口的石磨上,粗糙的手里杵着根已经明显能看出年头的拐杖。

老村长的身周围围了一圈人,但都是愁眉苦展,或是无奈的摇头,或是轻轻地叹息。四周很静,夏日傍晚的暖光阳光映下冷灰的树影,无风,无噪,但村民的心很沉。

朝歌村三面环朝歌山,一面临清江水,因山得名,农种为生。朝歌山有朝歌池,名为池,实为湖,水清,景美,湖中有亭 名留仙亭,但百年来无人登亭,所有人对它也是讳莫如深。

这里有一个自嘉靖年间产生的传说,大致是一个村民上山砍柴却误怒山神,天降巨灾,颗粒无收,瘟疫横行,民不聊生,后有人以童子血祭,才得以让朝歌村喘息恢复。再后来就有了每五年向朝歌池贡一童女的风俗。

“咱村西头不是住着个外地来的小伙儿么,我瞧着他长的挺清秀的,比那乔家娘子也要俊俏十分。不如将他打扮了送去。”

一声粗糙的嗓音打破了沉寂。

“诶?对啊!那村西头的年轻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我觉得是个办法。”

“对啊,村长!”

“确实是个解决途径。”

一声既出,众人相和,此起彼伏的讨论声让因太阳西沉而清冷的村口热闹起来了。

村长接着拐棍儿的力站了起来,示意大伙儿收声:“确实是走投无路了,若不是今年实在是没哪家还有十五六岁的娃娃,我们也不至于愁到现在。但我们这样仗着大家伙儿人多,就去绑了那村西本和我们无冤无仇的外地年轻人,怕是不太好吧。”

“那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么,我们朝歌村里还有其他的女娃娃吗?或者有谁的骨架小,能够扮成女娃娃吗?”出声的牛正,身材略胖,皮肤黝黑,这也是朝歌村大部分村民的普遍特征。

“是啊,村长,这五年里,信息更开放了,我们村子跟外界不再是完全封闭的,村里的女娃能送走的送走了,能考出去的就再也没回来过了,如若这次没送过去,怕是……”

围着的人们又开始了七嘴八舌的议论。

人群外突然传来一个温润干净的声音:“不用议论了,今年我去。”

众人渐渐没了声,目光都在寻找着声音。

只见那人头上用一根玉簪盘着翻天印,身着一身藏青道袍,脚上穿着一双八方鞋,标准的牛鼻子道士打扮,虽然衣着普通,但这人却是生得丰神俊貌,干净清透,仿佛是哪里误入凡尘的谪仙人。

“我叫李道隐,是个无名小道罢了,前年奉师命到朝歌山脚下暂住,等的就是今日前去山西头的朝歌池,去见见那个伶仃仙人。”见众人的目光震惊中掺杂着疑惑,李道隐就自己开口了。

“额……不过还是要借一下化妆品的。”李道隐又略有不好意思的补充了一句。


次日。

正值傍晚时分,天气却不似昨日那样,而是连绵的小雨不绝。无根的水润洗着寂静葱郁的朝歌山,给这绵延千里的山铺上了晶莹的琉璃。

朝歌山大多地方地势凶险,仅有几处便于人们行走的山路。这也是为什么即便在这个即将全面小康的时代,朝歌村的村民生活水平也只是堪堪到了饱腹的小康水平。

山脚的朝歌村灯火通明,很多家都飘着因做饭而起的炊烟,远远望去充满了温暖与生活气息。

在村西一个少有人至的地方,一个本该冷清的普通民房确实十分热闹。

“诶诶,道长怎么还不出来啊。”

“再等等看吧。”

“别兴许是害羞了吧!”

“闭嘴吧你。”

“我瞧那李道长生的一副玉面小郎君模样,这要是女装起来,没有十分倾城也有八分。”

…………

“出来了出来了。”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纱窗门被人打开,开门的手修长玉白,再抬头一看,立体的五官搭配着精致的妆容(妆容详情参考党妹今年八月六号的视频),长长的头发没有像昨天那样盘一个翻天印,而是扎了一个干练的高马尾,宽松的黑色长裤,宽松的白底碎花衬衫,着实让人饱眼福。

李道隐微微一笑,对老村长说:“还请带个路。”


“不成想道长这打扮起来可不比那貂蝉逊色啊!”老村长在路上试图打破只有雨声和脚步声的尴尬。

“难不成村长见过貂蝉?”李道隐撑着伞继续走,脚步照顾着老村长的速度:“雨天路滑,村长小心看路。”

村长干笑了几声,试图继续聊天:“老头子我年纪大了些,可这身子骨硬朗着呢,小道长不必担心。”

李道隐朝村长客气的笑了笑,心里嘀咕着:我看起来很小么,好歹也是个年芳二四的大好青年国家栋梁啊!

“不知小道长为什么要来我们这个穷的要死的村子啊,还一住就这么久?”村长依旧不放弃。

李道隐回了他:“家师让我来朝歌山等今年你们上贡时我代替前去,向那山神讨要一件东西。”

“是什么东西,难道我们这里还藏了什么密保不成?”

“家师没有说,我也不知道啊。”

“还没请问小道长师承何处啊,我们这里虽然有个山神观,但因为那次天灾就再也没有人去供奉了,虽说现今大多数人只信钱,但我还是对你们的各个门派有点了解的 ”

“我属于家传,燕北李氏。村长不比小道长小道长的叫我了,直接喊我道隐就好。”李道隐还是对小道长这个称呼有点耿耿于怀。

陪同李道隐进山的村民不多,只有三个,其中还包括了村长。只因山路崎岖且遥远,平日里也没人会走到朝歌池去,这次也是因为担心村长才来了两个人。

“李道长,你们道士是不是都会遇见飞行啊,这下雨的天山路更难走,要不带我们御剑过去吧!”走在后面的是个瘦弱的小伙子,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

李道隐强忍着说教的冲动对后面道:“……今天限号,而且天气不好,能见度低,容易发生交通事故。”

跟在后面的另一个小伙拍了拍同伴,摇了摇头,而他的同伴还沉浸在不能蹭李道隐的剑飞行的遗憾之中。

“快到了,再往前走三分钟就到了。”村长已经有点气喘吁吁的样子了。

李道隐抬头看去,确实能隐约看到一座破烂的道观的屋顶。若是定睛细看,还能看到缭绕在期间的仙气,虽然淡,但是至纯。

这些仙气,或者说是炁,在他一个月前探路的时候还没有,但现在却出现了,这其中并没有发生什么异象,朝歌村是到那里的必经之路,也没见有什么生人来过,怎的就生出来炁?

李道隐不大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他边走边想其中的缘由。

“道隐道长,这,我也只能送您到这里了,过了那颗歪脖子树就是我们的禁地了。”

李道隐浅浅的应了一声。

“今年可是多亏了道长啊,要不是道长您,我们这村子,怕是就要去见百年前的老祖宗了啊!”村长心情满怀感激,夹杂着些愧疚,接着又说:“不知道道长什么时候出来啊,我们也好大宴一场给道长接风洗尘啊!”

“不用了,村长,等我拿了师父吩咐的东西,就直接回去了,不劳烦村长和大家伙了。”说罢,李道隐就往前走了几步,回过身来对村长说:“就此别过吧,多谢村长这一年里的照顾,下山路上多加小心。”

话毕,李道隐便朝歪脖树走去,步履轻松,仿佛前面不是什么吃人的诡地,而是普普通通的山中一池。


朝歌池旁的朝歌观。

院子西南的一处两层建筑,表面看上去是个明代画风的民宅,实际上确实是个住人的地方。

有一个人正靠在二楼的床上,衬衫西裤,双眼轻阖,却仿佛已经和周围融为一体。

有人来了?

那人皱了皱眉,睁开眼。仔细感知却发现来人不是普通人,周身洋溢着精纯的炁,却看不透他体内的炁有多深厚。

噶吱一声,紧闭了不知道多少年,早已被风雨侵蚀得破旧不堪的门拖着不再朱红的身子洒了李道隐一身的灰尘。

“咳咳,咳咳咳……”李道隐奋力地挥手,试图赶走这些尘土:“这破地方真的有山神住么?别是我太爷爷坑我,可千万不要让我白白休学一整个学年啊!”

“怎么没有山神住?”一个老爷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李道隐回过身去,只见一个矮矮的老头,白花花的头发,胡子倒是刮的干干净净。

“你是这里的山神?”

“不是,你瞧我有那一山之主的气质嘛?”

“也对哦,像这横亘千里的群山之主,怎么着也不该是你个猥琐小老头。”

“咳咳,哼……”老爷爷表情中透露着尴尬“虽然我不是这儿的山神,但好歹我看也是这一方土地的土地神啊!别把老头我说的那么糟好不好啊小娃娃!”

李道隐脸上顿时多了两道黑线。

“你是来找山神的吗小娃娃?”

“我确实是来找山神的,另外,我有名字,我叫李道隐,标标准准的r大研究生,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不是什么小娃娃!”

“土地老头儿,怎么又在这里吵闹,要超回你的土窝里吵去。”魏孤云实在忍不了土地公在家门口闹腾,不得不在湿漉漉的雨天跑出来抗议。

李道隐顺着声音寻去,只见那人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撑着带了两只猫耳朵的伞,踏着泠泠细雨朝大门走来,步伐稳健,面无表情的脸上隐隐透着不耐烦。

李道隐的呼吸却是一滞,他盯着魏孤云,好像有什么,跨过亘古洪荒,携山川泽泊奔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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